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无澜林听雨的女频言情小说《晏无澜林听雨的小说爱似薄雾留不住》,由网络作家“里喵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有“熟人”现身说法,不仅泄露了林听雨从小到大的经历,还爆出了她的住址。城中,到处都是对她的谩骂——“不要脸的贱女人!我们女人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!”“你这么爱钱,只卖给一个男人怎么够?合该千人骑万人枕!”“贱女人!去死去死去死!”......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的话,通过侍从的嘴巴传入林听雨的耳朵。她还来不及争取片刻清静,就听见别院的走廊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吵闹声。紧接着,大量陌生人破门而入,挤进晏凛的喜房。一片混乱之中,林听雨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群疯狂辱骂、围殴......辱骂声,不绝于耳——“你不是靠着一张脸来哄骗男人么?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,看你以后拿什么骗男人的钱!”“就是你这种钻到钱眼里的贱女人,害得许多男子都娶不到妻!”“大...
《晏无澜林听雨的小说爱似薄雾留不住》精彩片段
有“熟人”现身说法,不仅泄露了林听雨从小到大的经历,还爆出了她的住址。
城中,到处都是对她的谩骂——
“不要脸的贱女人!我们女人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!”
“你这么爱钱,只卖给一个男人怎么够?合该千人骑万人枕!”
“贱女人!去死去死去死!”
......
各种不堪入目的辱骂的话,通过侍从的嘴巴传入林听雨的耳朵。
她还来不及争取片刻清静,就听见别院的走廊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和吵闹声。
紧接着,大量陌生人破门而入,挤进晏凛的喜房。
一片混乱之中,林听雨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人群疯狂辱骂、围殴......
辱骂声,不绝于耳——
“你不是靠着一张脸来哄骗男人么?今天就毁了你这张脸,看你以后拿什么骗男人的钱!”
“就是你这种钻到钱眼里的贱女人,害得许多男子都娶不到妻!”
“大家快上啊!撕烂她的脸,看她以后还拿什么勾引男人!”
......
这些人有备而来,有人不断朝林听雨扔烂菜叶和臭鸡蛋,有人涌过来撕扯她的衣裙、抓她的头发和脸......
他们像是一群狂徒,以伤害她为乐,在充斥着病气和血气的屋子里展开一场盛大的狂欢。
这场荒唐的闹剧,直到有人高呼“报官”才结束。
晏无澜气喘吁吁地推开房门:“林听雨,你......”
林听雨浑身血淋淋、脏兮兮地躺在地上,衣裙也被撕扯得破破烂烂的。
她抬头看了他许久,失焦的双眼才逐渐清明。
她沉默着,双手撑地想爬起来,却发现自己稍微一动,五脏六腑就疼得厉害。
晏无澜想去扶她,也被她拒绝了。
隔了好一会儿,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这又是何必?”
林听雨却没回应他。
强撑着一口气,推开房门,拼着最后一丝力气,倒在药房外。
昏迷前,她见晏无澜就站在原属于晏凛的那间房门口,犹豫了许久,最终转身就走。
林听雨知道,他们彻底结束了。
晏凛死了。
林听雨肋骨断了三根,手指也骨折了,但晏无澜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过。
再听见晏无澜的消息,是他宣布和苏烟烟定亲。
订亲宴的时间很仓促,但晏无澜却给了苏烟烟一场隆重的宴席。
宴席上,两人在宾客的欢呼声和起哄声中在婚书上写下名字,许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。
......
“林听雨,孤立无援的滋味,很不好受吧?谁叫我突然查出,你就是无澜哥哥从前的意中人呢?”
苏烟烟悄无声息地突然到来,看向林听雨的眼神有嫉妒、讨厌和不屑。
林听雨没搭理她。
就听苏烟烟继续开口:“你还不知道吧,京中关于你的流言,是我故意散播出去试探无澜哥哥的。好可惜哦,他根本不怪我呢。”
“而且,无澜哥哥还帮我隐瞒好了这件事,马上宣布跟我订亲。”
“对啦,作为无澜哥哥的未婚妻,这些年,你从无澜哥哥这里拿走的东西,我也该全部收回了。”
林听雨又惊又怒:“你想做什么?”
苏烟烟巧笑倩兮,对着门口拍拍手:“账房先生,进来告诉林姑娘,她该做些什么。”
被称为“账房先生”的男人进门来,罗列出这些年晏无澜每次睡完林听雨后给的每一笔银钱、首饰。
“加起来,一共一千二百两。”
苏烟烟笑得格外甜美:“林姑娘,念在你陪无澜哥哥把床上技术练得很好、让我很享受的份上,给你抹个零头吧。”
“给你七天时间,退回你从无澜哥哥这里拿走的一千两银子,否则你知道的哦,我有的是手段坐实你出来卖身和敲诈的名声,到时候,你可是要入狱的。”
“进了牢狱,你还有没有命活着出来,那可就不好说了,嘻嘻。”
“你自己识相一点,别逼我再来找你哦。”
丢下一席话和票据,苏烟烟带着账房先生走了。
她前脚刚走,晏无澜就叼着根草从屏风后出来。
林听雨红肿着双眼,质问晏无澜:“苏烟烟说的话,你全都听见了吧?”
晏无澜闻言:“我把烟烟在京城的住址给你,这一千两银子,你直接让人抬到她家去吧。”
听见这话,林听雨彻底失控。
午夜,暴雨倾盆,电闪雷鸣。
一堵墙之隔,晏无澜抱着被雷声吓坏了的苏烟烟,温柔吻她,耐心哄她入睡。
隔壁,林听雨听着惊雷声,整个人如虾子一般蜷缩在血泊里,直到疼晕过去。
次日一早,她就被晏无澜怒气冲冲的敲门声吵醒:“厅堂软榻上的血哪儿来的?烟烟怕血!”
“还不滚出来!”
等她头重脚轻地来到厅堂时,晏无澜正抱着小脸惨白的苏烟烟,把昨夜染上她鲜血的袍子丢在她脸上。
“我昨夜坐了厅堂的软榻,今早起来袍子上全是血,你解释一下。”
昨夜,明明是他强行......
算了。
林听雨低着头道歉:“对不起,吓着苏姑娘了,我来癸水了。”
晏无澜正要说什么,苏烟烟扯住他衣角:“无澜哥哥,大嫂应该不是故意的,你别为了我凶她。”
晏无澜果真被小姑娘的甜言软语给哄住,吻着她额头,说带她出去兜风。
离开时,他沉声吩咐林听雨:“烟烟有洁癖,你把整个宅子全部打扫一遍,拿艾草和香薰熏一熏。”
“至于你,这几日就去别院跟大哥住。跟他约个日子,把亲成了,最好明天就拜堂。”
苏烟烟朝她笑:“辛苦大嫂啦!我和无澜哥哥提前祝你跟大哥百年好合哦!”
两人甜甜蜜蜜离开。
林听雨低头擦干掌心掐出的血珠,回卧房吃了止疼的药丸,开始收拾行李。
她虽在晏家住了三年,却不被允许留下太多痕迹,要带走的,只有些衣物和日常用品。
收拾好后,把打扫和熏屋子的活儿交给侍从,她独自拎着行包袱离开晏家,找了个客栈补觉。
她实在是太虚弱太疲惫了。
可惜,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。
天黑时,字里行间充斥着晏无澜暴怒的书信被小厮送过来:“去哪里了?立刻滚回晏家!”
小厮说,苏烟烟哭得很厉害。
林听雨眉心跳动,强撑着起身回晏家一探究竟。
她到时,晏无澜正坐在厅堂的软榻上,抱着哭红了双眼、小声啜泣的苏烟烟。
一见到她,苏烟烟就哭着往晏无澜怀里钻。
晏无澜一边安慰哭成个泪人的小姑娘,一边抬头脸色阴沉:“林听雨,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害我的女人,你真是不想要命了!”
他说完,随手抄起一个茶杯朝林听雨砸过来。
林听雨还没来得及避让,鬓角就被砸破,鲜血瞬间流下来,染红半边脸。
晏无澜愣了一瞬,转而怒斥:“你是死人吗?你不知道躲的吗?!也对,把烟烟害得崴了脚,你活该受着......”
从他的怒意中,林听雨总算弄懂了前因后果:
晏无澜安排了一场浪漫的烟火晚宴,苏烟烟惊喜之下,回屋去换漂亮衣裙和梳妆,结果在房门口崴了脚。
害她崴脚的,竟是一滩油。
晏无澜笃定,油是林听雨故意倒在那儿,想要害苏烟烟的......
林听雨抹掉眼皮上的血:“你明明知道,我从踏入晏家就不被允许去隔壁院子,你要是不信......”
“我不想听你狡辩!”晏无澜打断她的话:“烟烟受了委屈,我今夜要好好安慰她。你去买两盒干净的羊肠,送到我屋。”
羊肠,乃避孕之物。
苏烟烟红着脸抬头:“无澜哥哥......”
“乖。”晏无澜低头吻她:“我保证,不会让你太疼,会很舒服的。”
林听雨被赶出门买羊肠。
和晏无澜第九百九十九次偷欢后,他勾起手边的红肚兜,在上面擦拭指尖的水痕:“我已对外放出消息,择日,你就跟我大哥拜堂成亲。”
林听雨闻言抬头:“为什么?”
晏无澜嘶了一声:“和你玩儿多了,腻了。”
“你后娘把你卖进晏家,不就是为了给我大哥冲喜?我大哥快不行了,你也是时候该履行合约了。”
“我最近遇到了一个身家清白的小姑娘,不想让脏东西污了她眼睛......”
脏东西,说的是林听雨。
三年前,她后娘为了钱要把她妹卖进晏家,给坠马后双腿残疾、性情暴虐的大少爷晏凛冲喜。
妹妹哭着下跪磕破头,闹着割腕自杀。
她心疼妹妹,最终只能和一穷二白、早已私定终身的意中人晏无澜分道扬镳,代替妹妹进入晏家,成了冲喜新娘。
谁知道,进晏家的第一天,她就在这里遇到了晏无澜。
原来,他是晏家老爷的外室子。
因大儿子残废,晏家才将抛弃在外的晏无澜接回来,想让他认祖归宗。
晏无澜痛恨晏家的人!
更恨为了钱而抛弃他、背叛他后,出现在这里——即将成为他大嫂的林听雨!
不到半个时辰,林听雨的谣言便传遍整个京城:
林家长女名声很烂,人品低劣、爱慕虚荣,水性杨花,现在更是为了钱而抢妹妹的婚事,割腕自杀非要嫁进晏家......
晏家人大怒,把林听雨扣下。
冲喜一事被搅黄,林听雨没能跟晏凛拜成天地,也没去官府登记入晏家户籍。
她没名没分地留在了晏家,活得毫无尊严。
日日洗衣做饭,睡小黑屋,当牛做马,连丫鬟的地位都不如。
整整半年。
直到某天晚上,晏无澜醉酒后闯入她房间:“为了银子,你还真是死皮赖脸,彻底赖上晏家了?”
“既然你为了钱什么都愿意做,那不如跟我做,十两银子一次!”
林听雨哭着求他放过。
晏无澜却不听,当晚就狠狠要了她。
每次抽身后,他都会用言语羞辱她,把她的尊严彻底踩在脚下践踏,再扔下一锭银子走人。
这样的日子,一过就是三年。
......
林听雨今天来,本想告诉晏无澜她有孕了。
如今看来,已经没这个必要。
身体忽然一空,晏无澜挺腰抽身:“帮我在府中准备一场赏花宴,我要给烟烟一个惊喜,把她风风光光地介绍给大家。”
林听雨攥紧手指:“我知道了。”
晏无澜提上裤子离开。
林听雨收拾好自己,叫来可信的侍女:“帮我再准备一辆十日后离开京城的马车......我和雪儿一起走......我此生都不回京城了......”
这些年晏无澜给的银子,已经够她们下半辈子的花销了。
林听雨又找郎中开了堕胎药。
晏无澜消失了三日。
三日后的大雨天,他带回一个娇小玲珑、长发如瀑,像小鹿一般灵动的小姑娘。
两人手牵手,湿漉漉地站在门口。
见到脸色苍白的林听雨,小姑娘扯着晏无澜的衣角,小声:“无澜哥哥,你家的扫洒嬷嬷好年轻呀。”
晏无澜把小姑娘拉入怀里,瞥了林听雨一眼:“她是我大嫂。”
“啊?”
苏烟烟小声惊呼着,被晏无澜打横抱起,挤开林听雨进门。
林听雨脚一崴,差点摔下台阶。
晏无澜则直接忽略,径直走向软榻,温柔地给苏烟烟擦头发,转头冷冷吩咐——
“烟烟喜欢天蚕丝制成的衣裙,你去拿一套来。”
“烟烟喝药怕苦,你给她取些蜜饯和点心来,要甜糯一点的,不能带酸味的。”
“烟烟胆小,府中需要保持绝对的安静,以免吓着她。”
苏烟烟红了脸,娇羞地把头埋在晏无澜颈窝,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。
晏无澜低头,在她额头上落下纯情一吻。
甜蜜场景,看得林听雨有些恍惚。
上一次看到这样纯情的晏无澜,大概还是在四年前,他们刚互通心意那会儿。
那时的他,连亲一下她的脸颊,都会手抖、会脸红......
林听雨转身把晏无澜吩咐的衣裙、蜜饯准备好,拿出时,晏无澜和苏烟烟已经不在厅堂了。
她昨天刚喝了堕胎药,身体正虚得厉害,忙碌的这半小时,更是几乎掏空她的力气。
回到卧房,她蜷缩成一团,不知是晕过去还是睡过去的。
半夜,有人摸上她的床。
林听雨惊醒,从黑暗中抓住那双作乱的手:“晏无澜?你不是和苏小姐......”
晏无澜熟练地扯掉她的亵裤:“烟烟太干净纯真了,我不忍心现在就碰她......别乱动,我会很快结束回去陪她。”
冰凉的泪水,控制不住地从林听雨的眼角滑落。
苏烟烟干净纯真,所以他珍之重之......
她是代替妹妹被晏家花钱买进来的,所以可以被肆意轻贱......
是这样么?
半个时辰后,晏无澜意外地低头看了看身下,哑声:“你今夜怎么这么湿......”
话还没说完,隔壁院子突然传来一声苏烟烟的尖叫。
晏无澜一声闷哼后,抖了抖,迅速提上裤子,飞快地夺门而出。
林听雨疼得几乎昏死过去,颤抖着点燃蜡烛。
原本洁白的被褥,被大片的鲜血浸湿,在烛光下格外触目惊心。
林听雨在城中走了许久,才买到适合晏无澜尺寸的羊肠。
等她再回到晏家时,从院门到房门口,已经扔了一地的凌乱衣服......
屋中,晏无澜正和苏烟烟翻云覆雨。
林听雨忍着恶心反胃,把羊肠放在门口小几上,转身要走,晏无澜的声音就传了出来。
他低哑隐忍的嗓音中,混着床的嘎吱声:“给烟烟煮碗燕窝,再炖只鸡,她体力太差了,要好好补一补......”
“乖烟烟,还有什么想吃的?”
苏烟烟边哼唧着,边小声说她想喝蟹黄粥。
于是,晏无澜吩咐林听雨再炖一锅蟹黄粥,再煮一碗甜汤,做好后送过来。
应了一声,林听雨就冲出院子吐了起来。
吐完后,她看着水缸里眼眶红红、面色苍白的自己,无声的笑了下后,用冷水洗了把脸,请了个小厮替她跑腿。
食盒送到时,晏无澜刚好结束出门。
林听雨刚和小厮说完话,转头就见晏无澜站在她身后,阴沉沉地开口:“男人的声音?林听雨,你就这么缺男人?这么迫不及待想找男人满足你?!”
林听雨盯着晏无澜的眼睛看了许久,平静回答:“你觉得是,那就是吧。”
反正在他眼里,她就是不堪的!
晏无澜被激怒:“林听雨,你别忘了,你后娘已经把你卖给晏家了!”
“现在的你,就是晏家的一条狗!”
“你要是做不到乖乖听话,我想,你后娘应该很乐意把你妹妹也送过来。”
听见他拿妹妹作威胁,林听雨终于乱了方寸:“晏无澜,你要是敢动雪儿,我一定跟你拼命!”
晏无澜转动着手腕:“我敢不敢,就看你听不听话了。”
距离离京,还剩十天。
林听雨担心生出变故,只能乖乖听话。
她取了食物,精致地摆好餐盘,用托盘送到苏烟烟的房间,然后在房门口候着。
房门大敞,里边的动静一览无余——
交叠在一处的双影,白花花一片,纠缠得难舍难分。
晏无澜将娇小玲珑的苏烟烟举起来,温柔地哄着、引导着她主动......
这样的温柔,林听雨从未拥有过。
晏无澜恨她,所以,每次和她行房的时候,他都发狠地折磨她,直至她被折腾到撕裂、流血......
在他眼里,他的折磨都是对她的恩赐。
林听雨靠墙坐在地上,捂住耳朵,闭上双眼,假装将自己与这个肮脏恶心的世界隔离开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被一耳光扇醒。
苏烟烟裹了条浴巾,半弯着腰:“林姑娘,都这个时候了,你怎么还睡得着呀?”
林听雨捂着火辣辣的脸:“苏小姐,这么快就不装了吗?”
苏烟烟娇笑了一声:“林姑娘是不是误会什么了?我从踏进晏家起,就一直在明晃晃地讨厌你、针对你呀。”
“看见你的第一眼,我就知道,你肯定被无澜哥哥睡过不止一次了。可惜,以后能睡无澜哥哥的人,只有我了。”
“无澜哥哥在床榻上真的很棒,活儿好得不得了,让我舒爽得不得了。为了感谢你陪他练出那么好的技术,我决定给你送个男人。”
说着,她对着院外拍了拍手。
几个壮汉迅速从院外冲进来,用布条封住林听雨的嘴,蒙住她的眼睛,又拿绳子捆上她,把她抬上一辆马车。
林听雨在黑暗中被颠晕过去,又被颠得醒过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再睁眼时,她正躺在一个挂满白布、摆满白花的屋子里。
准确来说,这是个灵堂。
林听雨去了别院。
晏凛真的快死了。
他浑身插满银针躺在病床上,枯瘦得像一具朽木,林听雨的到来,让他眼睛泛起狼光,张嘴就骂:“贱人,滚过来!”
贱人,是这三年里,林听雨在晏凛这儿的名字。
见她顺从地走过去,晏凛一如既往开始辱骂她:“趁我不在,你又和晏无澜搞上了是不是?贱人配野种,去死,你们都该去死......”
他一边恶毒咒骂,一边颤悠悠地从枕头下摸出一条已经破损的旧皮鞭,让林听雨脱掉衣裙。
三年来,他一直都是这样凌虐林听雨。
晏凛坠马后就不行了。
因为一腔欲望根本发泄不出来,所以心理越发变态。
他对林听雨这个花钱买来的冲喜新娘,还不如对一条狗。
他对她的施暴工具,不限于用铁链、脚镣将她捆住,再用皮鞭、竹条狠狠抽她,用各种针、刺浸了盐水扎她。
情绪最失控的那一阵,他每天用各种酒瓶、药瓶、甚至是一切粗长的物品捅她下体,多次将她捅到昏迷,不得不请大夫诊治......
若非为了妹妹,林听雨或许早就自我了结了......
可他们警告她,如果她敢拒绝,他们就把林雪儿接到晏家取代她,把她折磨到死!
林听雨知道,晏家做得出来这种事。
所以,她为了妹妹能够安好,自己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,这一忍,就是三年......
这次,是她第一次反抗晏凛。
她抓过皮鞭握在手心:“我今日过来,是带你去拜堂成亲的。大夫说你快要死了,等你一死,你的钱财就全部属于我和晏无澜了,你高兴么?”
“贱人!贱人......”
晏凛被激怒,原本蜡黄消瘦的脸变成了猪肝色,浑浊的眼珠子凸出得格外可怕。
他一口气没上来,瞪大眼睛倒回床榻上。
屋中,供晏凛传唤大夫用而拿长线牵到隔壁药房的铃铛,发出清脆杂乱的响声。
很快,好几个大夫冲入屋中,对晏凛进行紧急诊治。
一个时辰后,晏无澜带着苏烟烟出现在别院。
见到林听雨,他就质问:“我不是让你找大哥说拜堂成亲的事么?他怎么突然病危了?”
林听雨视线落在晏无澜喉结的咬痕上:“大公子听说要成亲,太高兴了,一口气没缓过来。”
晏无澜盯着林听雨,没说话。
倒是苏烟烟在一旁叽叽喳喳,提议让林听雨试试冲喜,兴许人就好了呢。
反正,林听雨本就是冲喜新娘。
晏无澜看都没看林听雨一眼:“就按烟烟说的做。”
他吩咐侍从,让人把三年前就准备好的喜服从晏府送到别院来,给晏凛换上。
病气森森的卧房,更是被布置成了洞房。
林听雨如同案板上的鱼肉,任人宰割。
接连两日,晏无澜都来监工,坐在一旁冷眼看着,苏烟烟则是兴奋地到处走到处看,叽叽喳喳地跟人交谈......
林听雨透过铜镜,望向晏无澜。
他曾满心满眼都是她,郑重地同她发誓:他会好好念书,攒好多好多银子,风风光光地和她成亲,一辈子爱她护她,不离不弃......
如今,那双眼睛看向她时,只剩一片冰凉无情。
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。
林听雨收拾好心情,琢磨着怎么把这场冲喜婚礼敷衍过去,然后跑路。
这日,一个小厮匆匆进来,跟晏无澜耳语。
晏无澜严肃地看了苏烟烟一眼后,起身:“烟烟,你先跟我出来一下。”
两人刚走,林雪儿也趁乱偷摸找来别院。
好久不联系的林雪儿一开口就是质问:“姐,你当真要给晏家这个快死了的残废冲喜吗?你知不知道,周围邻居纷纷跑来问我、嘲笑我,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?!”
说完就哭着跑了。
沸沸扬扬的流言,终于传到了林听雨这里——
满京城的人都在传,说从前有个才貌双绝的才女,破落之后,为了钱,一两银子就跟男人睡一次,一百两银子就可以跟残废冲喜。
这个才女,名唤林听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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